轻易得到的,所以失去怎么可能是无所谓呢?还是你觉得,正因为体会过失去的滋味,所以觉得我每一次失去都会不痛不痒?”
薄景川专注看着她的眼睛,眉眼有渐渐散开的趋势。
“那就要看是什么了?”
沈繁星勾唇,“你说得对。”
她不在乎的,不屑的,就算失去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就像沈家,就像苏恒,就像上次的那条裙子。
“难得见你这么在意临临,我便顺口多问了一句,左右就是是与不是的问题,你在生什么气?”
薄景川的眸光浓郁深沉,“是不是如果我说一个‘是’字,你今天可能就在这辆车上提出分手了?”
沈繁星的心倏然拧紧,一股冷意从脚下渐渐袭遍全身。
前方的路灯显出几分黯淡来,沈繁星看着那层昏黄的光晕,车内再一次陷入短暂的沉寂。
大概是过了几秒,或者几分钟,或者更长的时间,沈繁星才深吸了一口气,再说话,声音清冷淡漠:
“自然是的。”
空气中的温度瞬间降到了冰点。
薄景川深沉的眉目带着浓烈的煞气,阒黑的眸子肆虐着冷冽的风霜,他身上陡然散发出来的气势锋利无比,几乎下一秒就要强行冲破这个狭小的车厢,炸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