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场合,朱高煦并没有拆朱瞻垶的台,因为在这个时候他们才是一家人,其他的都是外人!
除此之外,朱瞻垶之前的那一番话也让朱高煦有些动容。
若是平时,他会对朱瞻垶那所谓的汉家天下在前、朱家天下居中、个人利益在后的说法很是不屑一顾。
但此情此景,朱瞻垶说出这么一番话是真的让他很是动容。
“殿下!您何至于如此的凉薄?我们都跪地求饶了,您却一步都不愿意退让,难不成殿下真的要我们兀良哈人步鞑靼的后尘才甘心吗?”
察罕达鲁花一阵绝望。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并不是我想要看到的,但是没办法,是你们自己一步一步的走到了现在。”
“你们摇尾乞怜的样子或许能够打动很多人,比如我身边的这两位大学士,但我熟读史书,知道你们草原人在势弱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
“不用再费唇舌了,今时不同往日了,没有用的。”
一句今时不同往日,彻底击碎了察罕达鲁花的所有侥幸和最后的幻想。
是了,是了,的确是今时不同往日了。
鞑靼部没了,兀良哈部就没了安抚的必要,这是血淋淋的事实。
可不就是今时不同往日了吗?
他们来不来赔罪不重要,贡品的数量是以前的多少倍也不重要,他们有没有让奴隶冒充主犯还不重要,就连他们抢没抢那批战利品都不重要了!
因为明朝人根本就没打算放过他们兀良哈人!
这个小崽子和他们演了这么长时间的戏,不过就是想给出兵找个好听点儿的借口罢了。
就算是没有借口这个小崽子都要找个借口,毕竟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殿下,难道就一定要如此吗?”察罕达鲁花已经放弃了最后的希望,这句话只是他下意识问的。
但偏偏,就是这句下意识的话产生了作用。
听到这句话,朱瞻垶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