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未干的茶水,在脸上擦试了一番。
再抬头时,不过是位二十出头的貌美妇人。
商榷刚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怒极反笑,“好,很好,不只伪造户册,你们竟然还乔装改扮,假借身份。”
这是成心想害死他啊。
冯掌膳立即说道:“少爷,还请听奴细禀。”
商榷无力地挥了挥手,“说。”
冯掌膳细细道来,“三年前,萧夫人诞下公子受,被册立为后,两位先出的嫡公子就成了她的眼中钉,肉中刺。”
“去岁大雪,多地受灾,内史大臣却上书,言帑库无赈灾之银。”
“王上无法,只得先从内帑拨银二十万两以赈灾情,并命嫡长公子代王巡示,以安民心。”
“可嫡长公子到了灾区,打开装银的封箱,发现封箱里装的根本不是赈银而是石头。”
“萧家借机污陷嫡长公子贪污赈银,欲起逆行,王上大怒下旨彻查。”
“却在关内侯府中搜出大量的铁器,坐实了谋逆大罪。”
“关内侯被逼自裁,全家发卖。”
“嫡长公子让奴与冯良假借夫妻之名,混进发卖的仆妇当中,出了宫。”
商榷现在已经是出离愤怒,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那位嫡长公子……”
“王上虽不信嫡长公子会谋逆,但证据确凿之下,只能判了公子墨刑,流放边关。”
商榷只觉得讽刺,拿过桌上的茶壶就着壶嘴喝了一口,“这嫡长公子对你到是有情有意,他既然无事,你怎么不去找他?”
冯掌膳失声痛哭,“嫡长公子之所以让奴出宫,是因为奴当时已有身孕,嫡长公子身份未明,怕有不测,这才有此安排,还让冯良照顾奴。”
“可在发卖途中,被人牙子发现,那牙子怕奴卖不上价钱,一碗药汤生生打下了我的孩子。”
“奴,没能保住嫡公子血脉,实在无颜再见嫡长公子……”
商榷看着哭得不能自己的冯掌膳,冷静下来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