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现在,因为健身因为保养,他已经有了一层很薄的胸肌,伤疤摸起来就只是伤疤,皮肉上的,而不是骨头里的。
她一心疼他就喜欢抱着他黏黏糊糊,黏糊上了,就忘记她自己今天洗澡前差点擦枪走火的时候义正言辞拒绝他的理由,她说他刚刚幻肢痛过身体虚,需要戒一阵子声色犬马。
方永年对她一阵子这个用词很不满,箭在弦上的时候挑着眉糗她:“一阵子?”
已经黏糊成液体的陆一心甜腻腻的:“我刚才……洗澡用了半个小时。”
所以已经过了一阵子了!
方永年笑,咬着她的耳朵骂她死小孩。
黑暗中声音低低沉沉沙沙哑哑的,陆一心的手在他的肩膀上慢慢握成拳,又慢慢的伸展开,指尖用力,在方永年有些苍白的背上划下了红色的印记。
真的准备入睡的时候,方永年还是没有穿衣服,由着陆一心的手在他胸口的疤痕上来来回回。
“这地方等以后老了,皮会松。”他声音带着餍足,懒洋洋的,“到时候就没那么好摸了。”
伤疤并不是好东西,也不值得浪漫,只是因为陆一心习惯性的摸,所以他也想象了一下被陆一心这样一路摸到老会变成什么样。
“那时候我的手也松了……”陆一心已经打了个好几个哈欠迷迷糊糊了,说出来的话一半清醒一半梦呓,“我也没那么好摸了……”
方永年被她的梦话逗笑,拍拍她的头,调整了一个两个人都舒服的睡姿。
陆一心永远睡在他左边,这样不会碰到他的右腿,他翻身也方便。
和残疾人结婚有很多和浪漫一点关系都没有的现实问题,比如睡的方向,比如半夜起夜,比如屋子里主要通道得永远保持没有障碍方便轮椅进出。
再比如晚上睡觉的时候,睡相并不是特别好的陆一心会经常碰到他的腿,每一次碰到,她在睡梦里都会下意识的多碰触两下。
她的大脑和他的一样,总是认为人应该是四肢健全的,她只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