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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快活是属于士兵的。将军们感受到的更多的却是压力与紧张。一个游击将军站在属于他的军营之中,看着手下士卒饮酒作乐、欢声笑语,只能默默的叹了口气,这个时代的士兵们总是头脑简单的,并没有什么政治敏感性,他们还没有感受到战争的来临。
朝廷的诏书已经传达到了各地的卫所与军堡,所有的军官们都已经知晓了。
“朝廷御令,各地土司有负恩义,不思报国,反而作乱地方,谋图叛逆……霜露所均,不育异类。姬汉旧邦,无取杂种。夷狄,禽兽也,畏威而不怀德。蛮夷不可以中国之治治之也,譬如禽兽然。彼狄夷贱种,皆人面而兽心,强则侵寇,弱则卑伏,不侍恩义,特以威服之耳。
四川、贵州各地土司有援助朝廷平叛者自有赏赐,各赐服赏银若干;有坐璧上观者,削其土地;与贼有书信往来,意图不轨者,去其土地、官职,削籍为民,改土归流。”
这不是一封普通的圣旨,而是一封宣战诏书。朝廷希望借着造奢安俩人造反的由头,凭借着天下兵马聚于四川贵州的时机,携带剿寇胜利之余威,一举结束士司的问题,毕其功于一役。对土(司)战争开始了。
川、贵两地的气氛紧张了起来。至于云南,广西的土司,他们倒是无所谓的,毕竟刀没有砍在自己的头上。所处的地位与经历决定了眼界,所以他们大多鼠目寸光。
而在四川、贵州两地,土官们的愤怒与不满是肯定的。即使是被赏赐的土官也难免会有兔死狐悲之感,与受处罚的人产生着共情。
毕竟大家都是相互了解的,真正忠心朝廷的又能有几人。但是真正干把不满表达出来有所异动,却并不是很多,毕竟前车之鉴就在眼前:奢崇明的首级现在还在重庆的城墙上挂着呢。
而且土官之间本就有着矛盾,偶尔双方也会互相攻伐。联合起来,难之又难;与其相比与朝廷天兵对抗,最后落得个身死族灭的下场,交出权利,做一个富家翁,也并非是完全不能接受;当然,他们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