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续不断的骚扰,就足够让夫妻二人年年去派出所报道。
林晚放下手机,沉默了一阵才说:“可他们肯定没有好好跟你说话,而且你心里不会好受。
别说自己习惯了,习惯不代表理应承受。”
“……嗯。”
周衍川自嘲地笑了笑,“我没想到,有朝一日会对他们说那样的话。”
“什么话?”
“告诉他们再有下次我会报警,说我认识很好的律师,就算他们不用坐牢,也会为此付出代价。”
林晚皱了下眉,她几乎可以想像那对老人听见这些之后,会骂他什么。
仗势欺人、反咬一口的白眼狼。
周衍川靠着沙发,仰头看向天花板。
这幢洋房建成近百年,林晚搬来后重新修葺过一次,但依旧保留了原有的乌黑色木梁。
院子里静悄悄的,无声将黑夜与木梁糅合到一起,连带着一身黑衣黑裤的周衍川,好像也在慢慢融入到昏暗里。
林晚想起进来时忘记开灯,她在逐渐黯淡的光线里望着他,隐约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如果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周衍川几乎可以算作大获全胜,两位老人的谩骂在她的观念里,不过是气急败坏之下的宣泄而已,理应伤不到现在的他。
她很早以前就知道,他对别人的评价看得很淡。
巷子里的流浪猫跃下院墙,踩翻邻居家的几个花盆,一阵咣啷咣啷的嘈杂声响起,又伴随着邻居无可奈何的笑骂声消失。
周衍川闭上眼,缓声说:“我找到了堂哥的遗书。”
林晚神经一颤,难以置信地扭过头,眼中满是错愕。
她是初三暑假结束后,才从附中老师那里得知周源晖自杀了。
当时这事始终让人感到匪夷所思,加上周源晖并没有在房间里留下遗书,更让他的死因变得扑朔迷离。
哪怕林晚自己,也是在认识周衍川之后,才大致确信他是因为压力过大导致了抑郁。
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