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沈微落睡熟,宋云孤才出了屋子。
刘不收站在栏杆处,听见动静转过身来。
“沈丫头睡了?”
“是,神医,她身上的毒……”
刘不收摇摇头,看了眼紧闭的屋门。
“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放了不少心头血,她身上的毒素清理了七七八八。
也因此差点儿搭上性命,也幸亏她的心头血,清除了殿下身上部分毒素。”
只是奇怪,你身上的旧毒时日已久,莫约有十六年,那是你才几岁,怎么会被人下毒?”
宋云孤心头一窒,心头一个身影一闪而过。
他下意识攥紧了手里的祖母绿扳指,眸子冷凝。
彦青此时走进院子。
燕儿看见他,急忙起身行礼。
彦青微微颔首,抬首见主子和刘神医站在二楼,脚下步子没停,直奔楼梯口。
等他上了楼,刘神医已经进了屋子,只有宋云孤一人站在原地。
望着手上的祖母绿扳指,眼神晦暗不明。
彦青的目光顺着他像那枚扳指,心头发紧,冲宋云孤躬身一揖。
“主子,沈大公子来了,求见主子!”
宋云孤怔了一瞬,看了眼沈微落的屋子,抬步朝楼下行去。
樊楼雅间。
宋云孤一只脚刚迈入,便看见沈清远一身白衣坐在车撵上,侧首望着窗外。
面色憔悴。
听见动静,沈清远缓缓转身,挣扎着就要起身行礼。
宋云孤知道他重伤在身,手一摆,免了他的礼,径直上前,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你不必用亲自过来一趟……”
“不过来,不放心!”
沈清远打断了他,满眼郑重。
“殿下您放心,永宁侯府绝对不会拖后腿!
三天后,整个长安城再也不会有永宁侯府!”
宋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