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春花走后,沈微落一颗心一直悬着。
整个下午,她都无法静下心来。
好不容易捱到下午散学,钟声一响,博士前脚出门,她后脚就挎着书袋出了学堂。
眸子扫了一圈,却没有看到春花。
宋云孤还没有回府!
念及此,她愣在原地,不知该何去何从。
一众学子经过她,络绎出了学堂。
一两句话语被春风一吹,飘到了到她耳际。
无一例外,都和吴廉案、游学一事相关。
沈微落死死攥着书袋的带子,神色冷凝。
在别人看来,游学一事受挫,会对三殿下的谋划有影响。
人生嘛,有得就有失,很正常!
可沈微落心里一清二楚。
宋云孤之所以接手旬考,组织游学,很大一部分原因为了大周和百姓。
上一世,国子监旬考,学子才疏学浅,人才凋敝,被列国使者看够了笑话。
经此一事,他们越发肆无忌惮,没隔多久,第一个犯边的便是鄯善。
重生后,人才对一个国家有多重要,宋云孤最为清楚。
这才以一己之力,担起学子游学一事……
不行,游学一事,无论无何都不能搁浅!
沈微落紧了紧书袋,迈步朝国子监门口行去。
她坐着马车行到朱雀街,一道马匹的嘶鸣声突然传来。
“小姐!”
春花的声音在帘外响起。
沈微落心头大喜,倏地掀开帘子,便看见春花跳下马背。
不等她站定,沈微落急忙追问出声:
“怎么样?回来了吗?”
“回小姐……”
“沈姐姐,你怎么在这里?”
一道声音打断了春花。
路对面行来一辆马车,车帘子被人掀开,露出了苏钊的脑袋。
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