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娴皱起眉头,横了一眼太傅,冷声质问道:“我说得哪里不对,他……”
“你给我闭嘴!”见赵娴依旧没有丝毫礼数,太傅气得脸红脖子粗,当场便打了她一耳光。
“小姐癔症又犯了,把她带回去,让夫人好生‘照顾’着。”
太傅压住怒火,看着下人捂住赵娴的嘴将之拖下去之后才暗暗轻呼了一口气。
他迎着燕长清拱手弓腰,哭丧着脸悲痛地说道:“太子殿下恕罪啊,小女上月落水生了一场大病,病好之后就经常说些颠三倒四的话。”
他扯着袖子揩揩眼角沾染到的冷汗,难过不已。
“太医诊断说她脑子被那场高烧烧坏了,总是会犯些癔症,不是有意冲撞殿下的呀。”
跟在燕长清后面的谋士郝子阳听了这话不由好笑,“可我不是听说这府中庶小姐被称之为燕都第一才女吗?”
“都是虚名,虚名,一群不得志的书生随意冠的笑谈而已。”
把赵娴夸得只因天上有的那些人,大都是一些郁郁不得志的酸儒书生。
他们盘踞在燕都的各个角落,在四方势力之中寻找缝隙生存。
但燕长清他们惯不会养着闲人,是以能够为他们所用的,都是有着真才实干的人。
而留下来的那些书生,既假清高又嫉世愤俗,明明没有多少本事还要端着一身高人架子。
赵娴满口“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之类的话,正中他们的下怀。
况且赵娴是太傅之女,怎么说都是一个权贵,说些好听的话说不定还能谋一个职位。
是以夸赞得愈来愈厉害,让才穿越过来的赵娴越发觉得,封建主义要不得,人民当家作主才是正确道路。
燕长清他们都是极度清醒的人,虽然听到了一些关于赵娴的风声。
但只要稍微一想,便清楚了那些夸赞的缘由。
此时见到了正主,更是确定了自己心中先前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