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点,继续道:
“我早前已让英圭黎商馆从他们在印度的木材储藏中挤出一些阴干好的大橡木来换东宁糖,按照东宁糖交易体系的规则,完成这笔交易后他们就达到了一级,可以不限额的购买东宁糖,堂叔可明白我的意思?”
郑道周苦笑一声,“殿下的意思是也让将军像英圭黎人一样提供符合要求的木料,成为一级后才可以不设上限进行交易吗?”
郑克臧微微颔首。
“日本缺木,巨木更是只有虾夷地(北海道)才有,幕府储量也没有多少。”
郑克臧摇摇头,“巨木能积攒的积分更多,但如果没有足够的木材,结合以往贸易的铜、硫磺总是能达到一级的。”
“还要与英夷相争,将军大人恐怕不会同意的。”
郑克臧突然拍案而起,面色冷肃地盯着郑道周,“堂叔既已改回郑姓,不知是明臣耶?是日臣耶?”
郑道周闻言浑身一震,眼中露出迷茫神色。
郑克臧突然的喝问犹如一道雷霆闪电,直击郑道周心中最柔软的部分。
他脑海中突然闪过了小时候的画面,那时每日晚间父亲总是独依在院亭一角遥望西边,眉目间有一抹化不开的愁绪。
有时他会走过去抱住父亲的腿,而父亲会蹲下来温柔地抚摸他的头发,轻声细语地跟他讲中国的故事。
是什么时候这段记忆被自己遗忘了呢?郑道周也不记得了,可能是遗忘的太久了吧。
“自然是明臣。”记忆一闪而过,回过神的郑道周声音干涩地回答道。
郑克臧心中叹息一声,他突然明白了叔祖将堂叔派来的另一用意,自郑道周这代起,他们天然地心态上更倾向日本,不知不觉间就代表了日本的利益。
幸好还有叔祖坐镇,不然郑氏在日本的势力恐怕要尽数被德川幕府收入囊中。
郑克臧语重心长地说道:“我已命人在王城左近收拾出来了一套宅子,便赐给堂叔了,今日就从馆舍搬出来吧,都是郑家人,日后你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