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转身,笑道:
“坐下吧。”
还是那张笑脸,却让钟桦觉得有些陌生。
虽然依言坐下,却是拘谨无比。
遥想当初,他都是大摇大摆地坐下,从曾大哥抢过水囊,痛饮起来。
钟桦也不知道到底是从什么时候,熟悉的人从曾大哥变成了曾领队。
“你小子胆子可是越来越大了,从前看到条蛇还怕,现在是豺狼虎豹,一样不惧。”
“都是些畜生,没什么好怕的。”
见到钟桦在自己的教导下褪去原本的懦弱,曾庆感觉很欣慰。
“领队,还未找到虎穴么?”
钟桦像是戳中了曾庆的痛处,后者恼怒地将水囊摔在地上。
“虎穴找是找到了,里面却是一只虎都没有!”
半个月前,曾庆带着铁山采参队的十余个伙计进山时偶然遇到一只病虎,一行人虽然害怕,想着领商会的赏钱,兼之虎落平阳。
众人一咬牙,长刀、短矛、标枪、毒箭直往大虫身上招呼。
病虎一命呜呼。
五支采参队捕得的第一只虎自然是意义非凡,商会直接赏了每人一年的口粮,曾庆不只换上了红头巾,还受到知事大人的召见。
知事大人何许人也?
朝廷二品大员、上国大将,一介草民见了他属实是祖坟冒青烟了。
曾庆回家时还不忘同乡邻显摆,说是知事大人请他吃了顿饭,他的地位在村里也是水涨船高,
不管别人如何羡慕、嫉妒,曾庆对捕虎一事更是上心。
一人捉一虎,独赏一人;二人捉一虎,赏分二人。
有人算过若是一人捕得一只老虎,赏下的东西够他吃上七、八年,赏格的变动使得穷疯了的汉子们再也按耐不住。
更有“亡命之徒”自信过头,独自一人进山,最后尸骨无存。
曾庆纵然胆大包天,也是依靠着自己极高的声望召集了近百号人手,准备直捣黄龙,他们甚至专门搞出一套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