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桌上。
背靠在椅子上,端起一杯热茶,静静地等待墨干。
赵安换了个姿势,翘起二郎腿,漫不经心地环视书房,心中总觉得少些什么。
对了!
脑海中灵光一闪。
赵安又在桌上摊开一张宣纸,蘸上些墨水。
手腕挥动,在纸上落下十个大字。
“事君无二志,勤身以事君。”
身为忠臣,书房里怎么能少得了几句警示自己的名言金句。
字迹干后,赵安特地令人将其拿在手中,贴在墙壁上比划几下。
“去找人把字裱好,就挂在那。”
赵安从腰间扣出一块碎银扔给家丁,指着正对着书案的那面墙壁说道。
“诺。”
家丁领命退下。
家训也有了。
赵安轻抚胡须,坐在椅上继续神游山林。
百里外的义州,又是锣鼓升天一番热闹景象。
自京师出发的使节距离义州还有三二余里,便受到朝鲜百姓的热烈欢迎。
绵延二十里的迎接队伍使得原本对于出使朝鲜这种穷乡毗邻有所怨言的大臣改变了态度。
虚荣心作祟之下,使臣放弃了马车,转而骑上了护卫的马匹,对着周围人群挥手致意。
走了不到五里,使节已经有些厌倦,或是因为马背不如车上舒适,或是因为百姓脸上千篇一律的笑容。
终于,使团来到义州城下。
昏昏欲睡的天朝来使被手下叫醒。
原来李倧已经带着朝鲜官员们迎接在此。
李珲在汉城大肆捕杀西人只是垂死挣扎。
西人切齿,南人含怨,小北非笑。
勾结建奴,屠戮臣民一事曝光。各派随即合力,都元帅韩浚谦、训练大将李兴立领兵镇压叛乱。
李珲在几名亲信的护卫下趁乱逃往江原道。
一场王京动乱,西人派高层几乎被屠戮一空,倒是为李倧上位提供诸多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