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袁通淡淡地应了一声,面色不变,让赵安于前引路,晃晃悠悠的走向衙门。
进了衙门,却对庭院内的栽种的花草、摆设指指点点。
两人坐下之后,有家丁端茶而来,袁通见了,嗤笑一声:
“赵大人这衙门里莫非都是此等糙汉不成?实在有辱斯文。”
喝了口茶,袁通又露出嫌弃的表情:
“别说兵部了,这茶连倚翠楼的都比不上。”
赵安此时心火上头,太阳穴突突地跳,捏紧拳头,嘴角扬起冷笑。
“赵大人可知这官场上的规矩?”
见赵安迟迟没有表示,袁通有些不满。
“什么规矩?”
门外突然传来熟悉声音,正是那乔一琦。
袁通皱了皱眉,见说话之人一身武将打扮,才放了心。
又是一个丘八!
在兵部不受待见的他,在辽镇却被这些武官当做“爹”一样孝敬,有人送银子,有人送婢女。
他也抓住机会,大肆宣泄着几年以来积攒在胸中的怨气。
“足下是?”
乔一琦望着袁通,眼神里充满了不屑,直接搬出自己家世:
“在下乔一琦,松江府人,新任登州参将,先父乔懋敬以湖广右布政使致仕。”
听闻这话,袁通心里一惊,身为松江府人,他自然知道这位“乔公子”。
当年的“雷鸣案”可是惊动了万历,江西布政使秦梁之子秦灯、南京刑部尚书王世贞次子王士骕都死于狱中,唯有这乔一琦活了下来,几年后还中了武举。
松江乔氏一族的势力可见一斑。
如今虽然乔一琦他爹挂了,闵行乔氏这一支逐渐没落,可主家依旧沐浴在三代进士及第的光辉之中。
这样的世家是袁通得罪不起的。
此时赵安又起身笑道:
“恭喜兄长高升。”
“这也是托贤弟的福啊。”
两人就这样一来一去地搭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