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偏再次醒来,闻到的是熟悉的熏香。
熏香中有这下雨天植物和泥土的味道,和大部分的熏香香味十分不一样,因此,他还没睁开眼就意识到自己似乎是在华都城城主府。
只不过,他记得自己昏迷的时候身上挨了好多刀,早已失血过多了,按理说也活不了了……
慢慢地睁开眼,身上虽然有些疲软无力,并且麻麻的感觉,但是依旧还是能感觉到某些地方疼痛不已。
历偏从床上起来,看着熟悉的摆设,好一会才确定自己活着。他忍着疼慢慢地穿好鞋想出门一探究竟,刚推开门就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木子。
“伤还没好,不好好躺在床上休息,是想伤口撕裂再流血吗?”木子教训道。
历偏急忙道,“不是的,我就是……就是……一醒来觉得慌,想见见你。”
说完,他又觉得如此说似乎不妥,急忙又多做解释,“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就是……我就是……”
“行了,我什么都没想。”木子无奈地道,“先回床上好好躺着。”
“好。”历偏回答的时候显得特别乖。
但被木子扶着往床边走去时,他才走了两步就停下了,然后表情一脸的纠结。
“怎么了?哪儿不舒服了?”木子问道。
历偏摇了摇头,“你可否先出去一会儿?”
见历偏脸色涨红,一副死活不开口的样子,木子似乎想到什么,随后见他站稳后才松开手,出门后还特意让外面的守卫进来服侍。
“夫子,主公说您想身子虚,让我扶着您去方便。”穿着大义军军装的一个黝黑少年露着大白牙直白地道。
和这个少年一样的不少大义军小伙,但因为曾经在历偏的教导下,也识得不少字,都习惯叫他夫子。
“城……城主这样跟你说的?”历偏自己这不好意思的事儿都被猜到了,更加不自在了。
少年点了点头,“是啊,不过主公说了,让我表现自然点,别让你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