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下的腐朽的御神袍,在回家之前,水门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他本应该在解决这些事情之前就站在鸣人面前的。
但内心的愧疚与痛苦让他选择将事情稍稍押后,在其他任何事情上水门都能做出无比果决的决断,可在面对自己的亲生儿子时,身为父亲的他害怕了。
他自觉自己没有脸面去面对自己的儿子,可这件事情又是他必须做的,身为父亲必须面对的。
此前不安的心在他处理完了木叶现今最紧迫的事情之后稍稍安定,可在走到了自己熟悉的二层小楼前时,水门踌蹴着没有立刻推开门。
但这份犹豫是不对的,就算自己再怎么愧疚,那也比不上鸣人在这三年里受到的委屈,每晚一秒接回自己的儿子,那么这份罪责就累加的更高一分。
深吸了一口气,水门拧动了门把,推开了小楼的大门,也就在此刻,屋子里的些许动静消失了,硬着头皮的水门走过了玄关,走到了客厅,于是他便看到了那瘦瘦小小,满脸激动的小鸣人。
卡卡西正陪在鸣人的身侧,虽然带着面罩,但卡卡西依旧努力的让自己情绪稳定,刚刚他在和鸣人说着许多事,天性好奇开朗的鸣人有问不完的问题,但卡卡西都一一耐心的为他解释。
看着鸣人脸上浮现的笑意,水门再也绷不住脸上的表情,他轻轻的跪下,在两人四目相交的时候像鸣人张开了双手。
但‘爸爸’这个词他始终说不出口,他没办法说出类似于:“鸣人,爸爸回来了”这样轻飘飘的话语,如鲠在喉的感觉让他万分难受,可却又不知道自己现在能够做什么。”
他的喉咙上下滚动了一下,满心的愧疚最终化为了一句简短的,但却痛彻心扉的:“对不起,鸣人,我回来晚了。”
水门甚至不敢抬头去看鸣人的那双清澈的蓝色眼眸,那双与他一模一样的眼睛,没有丝毫瑕疵,令人自惭形秽的明澈眼眸。
但水门的眼睛却浑浊了,抑制不住的泪水在眼眶边缘打转,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