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准备齐全,双手呈递,道:“圣上,您看,这是方才内卫送来的,贾家那小子今儿个在府里闹了起来。”
崇明帝放下宫碗,接过几张纸,垂眸阅览着,一张张翻过,其上文字赫然是荣庆堂中发生的一切,众人神情、对话几乎一字不差,跃然纸上。
显然贾府在崇明帝手下的探子密切监视之下。
崇明帝看完后,威严面容之上,脸色淡漠依旧,然而目光深处隐有一丝惊异,淡淡道:“这贾蕴这般狂悖,竟欲弑父......”
贾蕴的生死,崇明帝倒是不担心,既有圣谕,贾府的人但凡有些脑子也不会干这等蠢事,本以为小惩大诫,贾蕴便回到府中静修,却不曾贾蕴这般刚烈,出乎崇明帝的意料之外。
高贤抬眼瞧了瞧崇明帝,回应道:“主子,据内卫禀报,贾家小子确实有弑父之举,不过却未曾动手。”
崇明帝冷笑一声,道:“也是这小子有恃无恐,倒是让朕做了恶人。”
贾蕴身负圣谕,贾家便投鼠忌器,若没这般造化,贾蕴绝对不会被贾家容忍下来。
高贤忙辩解道:“是那小子不知好歹,这般忤逆,枉顾父子纲常,累及君父。”
崇明帝冷眼瞧了一眼高贤,意味深长地说道:“朕倒觉得贾蕴做的不错,父慈子孝,父慈...子才孝。”
高贤闻言顿时吓了一跳,忙跪在地上,浑身战栗,他是崇明帝身边的老人,对于其中内情略知一二,崇明帝此言不就是另有隐喻,说的正是崇明帝与大明宫静居的太上皇。
自登基以来,崇明帝一直受制于太上皇,本就心生不满,权力相争,便是父子舔犊情深,早就消磨殆尽。
若不是处处受制,崇明帝堂堂天子,也不需私下让高贤筹办内卫。
好在前两年太上皇精神不济,崇明帝才渐渐掌握朝堂大势,虽不能肆意,可也比以往好了不少。
太上皇于大明宫静养后,鲜少出面,由此崇明帝与太上皇面上才缓和不少。
崇明帝也不在意高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