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薛蟠离开后,宝钗开口问道:「蕴哥儿,哥哥走了,你有什么直说便是。」
薛姨妈也回过了味,贾蕴支开薛蟠,这是有什么私密的话语与她们娘俩讲,于是开口道:「蕴哥儿,咱们都是自家人,有什么直说便是。」
贾蕴倒没急着说,反而是瞧了宝钗一眼,刚刚宝钗按住薛姨妈的事情,贾蕴看见了,到底是自己的心肝,晓得自己的意思。
沉吟一声,贾蕴开口道:「姨奶奶,薛大哥的性子您应当是最清楚的,若是强按着,他倒是来劲。」
薛蟠这个人,幼年丧父,薛姨妈想着薛蟠是个独根孤种,未免溺爱纵容些,遂致老大无成,加上薛家富裕,这溺爱又富有,自然养成了薛蟠任性的性格,像这事,薛蟠是上了心,可薛姨妈却百般阻挠,这让薛蟠心里肯定不舒服,没瞧见这薛姨妈一口一个孽障的,薛蟠又是憋着不满,迟早出事。
薛姨妈倒不以为意,开口道:「我是他妈,这为他好的事情,还能害了他不成。」
教育孩子,最怕的就是为他好,贾蕴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的,想了想,贾蕴开口道:「姨奶奶,且先听我一言,薛大哥的性子是个诨闹的,既然他对那芷香姑娘上了心,刚好拿捏着让薛大哥改改性子。」
一听这话,薛姨妈倒是不那么抗拒了,她明白贾蕴的意思,无非就是拿捏着那花魁不让薛蟠动,先让薛蟠改了他的性子,沉吟一声,薛姨妈开口道:「蕴哥儿,你的意思我懂,不过那孽障的你是不知道,这对他没有用处。」
以往薛姨妈也不是没这么做过,旁的不说,便是那香菱,这丫头可是薛蟠打死人都要抢回来的,原本薛姨妈就是把香菱放在自己身边,想着让薛蟠改性子,可后来薛蟠还不是该顽乐顽乐,一点作用都没有。
贾蕴开口道:「不过我瞧着薛大哥倒是上心了,怕是不好办了。」
薛姨妈恼道:「那孽障哪回不是这样。」
贾蕴闻言心中一乐,怪道知子莫若母的,看来薛蟠早早就被薛姨妈看透了,不过贾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