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看着屋子里的众人。
众人沉默着,所有人都神情复杂地陷入了深思。
屋里沉闷而湿热,每个人的脸上都不断地渗出汗珠,胸前和后背的衣服也湿透了一片。
齐峻知道羌人在百姓心中犹如恶鬼一般可怖的存在是一块沉重的恐惧之石,这块石头在某种程度上远比土匪带来的心理影响还要沉重。
人群中似乎隐约发出啜泣声,夹杂在一声紧过一声的叹息声中,听得格外压抑。
齐峻看了一眼门外的阴沉天色,他知道村民们要在此时翻越心中这座恐惧的高山也确实有些强人所难,可他没有时间去等待他们慢慢接受这个现实了。
“堂堂男儿!外敌犯我大梁,本就应当以悍勇之躯痛击贼寇卫我边关护我乡土,何惧之有?!不过一死耳!”齐峻皱着眉,冷眼看着屋内的人群喝斥道。
“先生说的对,土匪杀得,羌贼如何杀不得?!”一个村民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心中做好了打算抬头坚定地看着齐峻说道。
“土匪是贼,羌人亦为贼,既是剿匪队,同是杀贼有何分别?”另一个村民也高举着拳头喊道。
“先生,你下命令吧!”刘奎看着村民们点了点头,郑重地看长齐峻。
“都想好了吗?如果有人怕死,现在就请滚出去。我不希望因为个别人的懦弱而在战场上害死了其他人。”齐峻认真地扫视着面前的每一个人,让他感到欣慰的是每一张面孔都透着一股决绝与坚定。
“安羌城若是被羌人攻破,东岭村也会遭殃的。”齐峻又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句,向村民们讲清楚其中的利害,让他们知道守安羌城就是守东岭村。
“先生,道理我们都懂。大伙儿就是刚知道这事多少觉得有些突然,我们真的想好了。你就直说该怎么干吧!”刘彪分开人群走到齐峻面前,面向齐峻一手握拳放在胸前。
这个手势齐峻见过,夜袭烧掉羌人哨寨后死里逃生的那晚,郡兵队长秦河与郡府武士向洋都对他庄严地行过此礼。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