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他娘的看……看我干什么?”土匪头目一惊,顿时意识到大事不妙,看到喽啰们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急忙慌神地连声否认。
“你是他们的老大吧?”齐峻拨开跪在面前的土匪,面色阴沉地来到了他的面前。“不……我不是,我们大当家还在鸡冠岭呢……”土匪头目预感到自己的下场可能会让他无比痛苦,虽然被齐峻吓得屎尿齐流,却根本不敢承担自己下令砍死马三的后果。
“其他土匪押回县卒营,把这个匪首吊到城门上!”齐峻愤怒地抬脚将那土匪头目踹翻在地,冷声命令道。
“饶……饶了我吧!我知错,我知错了!绕了我吧……”两个县卒立即把拖了出去,五花大绑之后连拖带拉地上了城楼。
“肖队长,刚才守城门的县卒逃了几个,他们应该是你的人吧?”齐峻转过身冷冷地问了一句。
“齐先生你放心,这事我一定交由冯大人严罚,绝不袒护。”肖明的脸色黑透了,他知道齐峻是在责问他的部下之前临阵怯逃的事。
事实明摆着,城楼上的县卒若能及早放箭阻击土匪,或许马三也不至于用命去堵城门。
安羌的叛乱和匪乱算是彻底平息了。
可齐峻看着城门口的那堆血肉和马车,却没有感受到一丝胜利的喜悦。
他想起坐着马三驾驶的这辆马车去郡城的那天,回想着这一晚他追随着自己战斗的一幕,不禁悲从心起。
他虽然只和马三认识了几天,论交情也只是吃过一顿饭喝过一次酒,另外送了他一坛醉西风以表谢意而已。
可这些对他而言不值一提的小事,却让马三为此誓死追随。
马三虽然只是县卒二队的一个车夫,在县卒之中普通而平凡的低微到了尘土里,但却在这样一场战斗中爆发出了耀眼的闪光。
齐峻擦了擦眼泪,他知道现在还不是伤感的时候。
他带着身后的县卒们对着马三的尸骸肃穆地躬身一拜,随即令人收敛了马三的遗骸重新打开城门。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