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侃,可我做不到眼看着有人嘴里藏刀而无动于衷!”齐峻冷眼扫视着村民们,他的面色如寒潭般深沉。
最终齐峻的目光落在了刚才最为肆意的侮蔑那些女人的两个村民脸上。
“陈有德,何光亮,滚出来!”齐峻对着人群发出一声爆喝,每个村民都身不由己地闻声一颤,随即纷纷将目光对焦在二人的身上。
“先生,我们做错了何事?”名叫陈有德的村民脸状愣了片刻,随即一脸无辜地看向齐峻。
“是啊先生,我们跟着你打土匪也就罢了,说几句无关紧要的荤话有何相干?我们犯了哪条王法?”名叫何光亮的村民见同伴这般反应,也从先前的愕然中回过神来。
“你们到现在竟还为自己的言行叫屈吗?”齐峻悲愤地看着面前的两位村民,为这个时代下封建愚民的无耻顽固而哀叹。
“她们在被土匪掳来之前,都是和你我一样的贫苦百姓啊!我不知道她们是谁的妻子和谁的女儿,我知道的是在我们来之前她们身陷此地遭受着非人的凌辱和磨难,她们都是有血有肉的普通人,也会在每一个月圆之夜思念她们身不能及的家和远方。土匪用罪恶的方式把不幸强加给她们,我要告诉你们每一个人,这并不是她们的错!”齐峻几乎是咬牙断齿地说出最后的那几句话。
村民们听完他的这些话后,包括陈有德和何光亮在内的所有人都表情凝重地低头深思。他们第一次觉得,从自己祖辈口口相传而来的男女道德思想似乎并不是完全正确的。
孙久和县卒们也陷入发自内心的深思,虽然他们感念于女人们为他们做饭缝衣包扎伤口的举动,却也仅限于为此心存感激的层面。
如齐峻所说的这般更深层次的思想,确是他们从未触及过的领域。
孙久知道齐峻说的有道理,可他的脑子里两种思想却在激烈的碰撞。
齐峻静静地看着眼前的村民和县卒,他知道这些思想灌进他们的脑中,犹如一场剧烈的化学反应,而反应的结果需要时间来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