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呢?”县令不待他辩解,不耐烦地摆摆手继续问。
百姓告官,需要缴纳手续费才可向县令诉冤。本来朝廷无此规定,但县衙怕草民们大事小事的都来而人为设置了一道壁垒,这样同时也能从中获益,便成为了当地官衙默认的手段。
“这……”他一直在家读书习字,素来不知这衙门里的道道,何况应灾和赎金的缘故家中早已不剩分文,哪里来的钱缴纳堂钱。
先前那衙役深知此道却不拦他应是心底生怜有意不提,却不想县令摆在明面上向他索要。
“啪!”县令看他一脸茫然不知所错的样子,也猜出七八分,索性一拍惊堂木怒喝道:“一无状纸,二无堂钱,你岂不是有意惊扰本官?给我拖出去!”
他顿时慌神,恶匪本就势大,若县衙不理又该如何报仇。
“老爷!小生冤枉!请老爷明察,还家父家母公道哇!”向来体弱的他竟推开上前来拖拽他的衙役,又向前跪了两步。
“大胆刁民!胆敢扰乱公堂!”县令未料到这书生会突然如此反应,当即断喝一声,“本官问你,你口口声声说盘龙岭的恶匪杀了你父母,你可有证据?怎的证明你不是诬告?我看你是企图利用县衙平你的私怨!”
“大人!我县百姓皆知那伙恶匪为非作歹,罪恶滔天,小生怎么会错告?”
他又向前跪了一步,却被左右衙役一把按倒在地。
“好你个刁民,冲撞县衙,还敢质问本官!你以为是读书人本官就不敢罚你了吗?”县令本就面色不善,闻言更是大怒,随即丢出一支令牌:“先打他个二十棍!给我狠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