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贵人,你是朕跟前儿的老人了,少说也已然伺候朕七八年了,怎么眼下都这般年纪了,还像是个小姑娘似的不知规矩体统,朕之前罚你们禁足,瞧着也是没什么用处,你回吧,朕不治你擅闯阿哥所的罪已然是格外开恩了。”
康熙爷边看折子边同荣贵人说话,手上的朱笔不停,一个眼神儿都不多给荣贵人,只这人提起德贵人的时候,康熙爷抬头看了人一眼罢了。
倒也是以前荣贵人在他跟前儿哭得太多了,他起先还怜惜得起来,后来次数多了便也无感了,时而还觉得人胡闹,明明有些事儿她自己都不占理,还硬是要他做主。
荣贵人一听这话,眼泪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噼里啪啦直往下掉。
她来诉苦的时候是气恼多些,然听了万岁爷的话之后,心头更是委屈了,她不知万岁爷怎么变成这样了,想来多半同德贵人那小妖精脱不开干系。
眼瞧着万岁爷不待见她,要她走,可她若是就这么吃了一顿排头走了,以后还怎么能在人前儿抬得起头,也不管是为长生阿哥争气还是为自个儿争一口气,她今儿必是要好好掰扯掰扯。
只见荣贵人含着泪缓步上前,跪在康熙爷跟前儿,手拉着康熙爷的衣角泪水涟涟的求着。
“擅自闯入阿哥所的事儿臣妾认了,可臣妾是真真放心不下长生阿哥,长生阿哥胎里弱,好不容易才养的这么大了,臣妾真真是见不得他吃半分苦,不过是阿哥有心仪的吃食罢了,怎么就不许了呢?”
“知万岁爷您喜欢德贵人,臣妾自是不敢说德贵人的不好,然今儿德贵人在阿哥所对臣妾大呼小叫,还拍桌子,吓得长生阿哥都不敢哭了,真真叫臣妾心疼的要命啊。”
“您便是不为了臣妾做主,也求您为长生阿哥做主啊。”
康熙爷放下朱笔,深吸了一口气,刚刚他还对荣贵人存着几分容忍,眼下是真真容忍不得了。
还什么不敢说的贵人的不好,能说出来这话便是有意在他跟前儿上德贵人的眼药了,话里话外的说德贵人仗势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