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外头德贵人一声声的赔罪,只觉得催命似的,这便紧忙起身告辞。
“僖妃姐姐,臣妾忽地有些身子不适,想来是昨儿没歇好,头风病又要犯了的,这会子便想回去歇着了,改日再来瞧姐姐。”
荣贵人寻了借口,惠贵人紧忙也跟上:“荣姐姐身子不妥,臣妾陪着姐姐回去才放心呢。”
说着惠贵人还揽住了荣贵人的手臂,荣贵人这就演上了,手指抵着额角,半边儿身子都微微靠着惠贵人,二人微微屈膝,也不管僖妃答应不答应这便转身要走。
僖妃蹙着眉没应声儿,心里也是气得不行,明明是德贵人同敬嫔不对付呢,竟跪在她宫门前招摇,若真招来了万岁爷,她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不行,不能叫惠贵人同荣贵人置身事外了,今儿有一个算一个都不能走,便是万岁爷要怪罪下来,她们也得占着法不责众这四个字儿去。
“妹妹们留步,既是荣妹妹身子不适,何必再老远回了东六宫,便先在本宫这儿歇着吧,知秋,扶荣贵人去偏间稍躺,本宫去劝劝敬妹妹。”
说罢,僖妃便给了身边儿人一个眼神儿,知秋当即会意,着永寿宫的小丫头们看紧了在场的人,自个儿一手揽一个,硬拉着惠贵人同荣贵人进偏殿。
见荣贵人同惠贵人要反抗,知秋压着声儿警告一句:“贵人们这会子便是走也晚了,永寿宫门前人来人往,想来早传开了德贵人的事儿,二位便是走也脱不开干系,还是好好想想一会子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
“免得再被牵连,不能抚养阿哥们不打紧,可不能再连阿哥的面儿都见不得了。”
蛇打七寸,荣贵人和惠贵人最最在意的也不过是自己的阿哥,且被知秋如此要挟,二人岂敢再生出旁的心思来,只得压下眼中的着急飞快去想明哲保身的法子。
这头儿稍安了,然外头还乱着,僖妃原是要拉敬嫔了,谁道敬嫔也是破罐破摔了,甩开了僖妃的手便带人朝外头的德贵人去了。
她知道德贵人算计她呢,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