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主子那含恨的样子,知秋心头慌慌,也不知是好还是不好,末了还是劝了劝去,总不能一入宫便跟人不对付去。
再说了,今儿万岁爷翻牌子留宿,又不是德贵人指使万岁爷这般的,怪在德贵人头上多少牵强了,多半是嫉妒作怪。
然这话知秋怎能对主子说,只是在心中想想便罢,眼下先哄着主子快歇了才是正经事。
“且不管怎么,娘娘您都要振作起来,眼下佟佳贵妃未入宫,您便是后宫之首,便是落了脸面也不能自乱了阵脚去,您若是为这事儿悲切憔悴了,那才叫人真真看笑话呢。”
僖妃只管点头,听了知秋的话去,叫人守着她歇了。
僖妃是安稳了,可乾清宫那头儿,康熙爷却是失了眠,被僖妃搅合一通,康熙爷虽还睡意浓郁,然心头烦躁更甚,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梁九功不敢劝了什么,只是又翻出去年德贵人给万岁爷写的那安神茶方子来,细细的给万岁爷泡了盏茶,待呈上去康熙爷用了,尝到了这熟悉的味儿,心头这才安稳了许多。
碰巧见魏珠回来,便问人永寿宫那儿的消息,康熙爷走的痛快,这会子冷静了才觉得稍有不妥,他不怕僖妃怨恨他,却担心僖妃不怨恨他,反而将这怨恨转嫁给旁人。
才几句话的工夫,自是打听不出来什么,魏珠只管乐乐呵呵打趣几句去,哄万岁爷开怀。
“奴才旁的发现倒是没有,只是觉得僖妃娘娘真真是出手阔绰,奴才安抚两三句便是一百两银票,娘娘身边儿的奴才打听两句又给了一百两。”
“前儿万岁爷您还发愁国库空虚呢,眼下瞧着倒是有了分忧的法子,奴才暂不在您跟前儿伺候了,只管到僖妃娘娘跟前儿伺候,说上个几天几夜的,便够咱眼下打仗的用度了。”
说罢,魏珠还将那两张银票呈了上去,一点儿没私留。
康熙爷呷了口茶,这才哼笑了一声儿,面上没刚刚那么绷着了,不过要说这高兴也算不得,僖妃出手阔绰也蹊跷着呢,便是他这个当皇帝的尚不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