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玉琭便只盯着她殿里那西洋钟,盼着弟弟妹妹们早早来了。
约莫又等了半个时辰,才卯时初,小豆儿守着信儿呢,只听得乌雅家的人来了,便紧忙先跑一步回来报信儿。
玉琭激动着,也是枯坐不下去了,干脆提着裙摆一路小跑,在永和宫门口张望着人去,约莫隔了不足一盏茶的工夫,便远远见魏启引着两道熟悉的身影来了。
若非花月莺时在一旁劝她冷静些,她险些忘了规矩直接跑到人前儿,然即便是留在了原地,玉琭那花盆底子也直点着,着实期盼得厉害。
“姐姐!”
福成忍不住忍不住唤了一声儿,然瞧见魏启苦着脸摇头,这才想到今时不同往日,姐姐不仅是姐姐,更是这宫里的主子了,且赶紧的拉着玉玳跪了去,给姐姐请安。
“见过得贵人,给德贵人请安。”
玉琭岂能见弟弟妹妹跪她,她刚穿来那两年还过不了苦日子,日日寻死腻活的,若非这两个人小的陪她劝她,她只怕要熬不过去。
当年她总不服管教呛声儿,她那个不争气的阿玛还想对她动手,也尽是弟弟护着她,没叫她落半分伤,反而福成忍痛还出去给人做苦力,赚的银子除了补贴家用便是悄悄塞给她,说是给姐姐拿着攒嫁妆用。
玉玳亦是如此的,她一句不想洗衣做饭,玉玳也任劳任怨,尽叫她这个做姐姐的歇着。
这些年的相处,玉琭自也是将她们当亲弟弟妹妹疼了的,当时回家为何那样生气,自也因为此。
“这是做什么,快起身快起身,进来吃茶吃点心,家里可还好?你们身子又如何了?可别不舍得花银子,有姐姐在呢、、、、、、”
玉琭絮絮叨叨一阵儿,满满的关切,福成一个字儿没答出来,先掉了一串子泪去,他是真真想念姐姐的,也是怕姐姐在宫里吃亏,家里也帮不到什么。
福成一落泪,玉琭和玉玳也有些忍不住情绪,花月见状,上了茶点便带着下头的人出了殿去,还贴心地关上了门,且叫姐弟三人亲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