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玉琭眼下也没贴身伺候的奴才,亦没自个儿住的地界儿,收了首饰也没地方放,过了过手又请梁公公给收好了。
热热闹闹用了一顿宵夜,虽是时辰不早了二人却没什么睡意,便干脆歪在罗汉床上围着矮桌下下棋。
这围棋玉琭只是才将将跟康熙爷学会没几日,初懂玩的规矩罢了,还不知下的章法,没一会儿便失去了半壁江山。
仗着康熙爷惯着她,玉琭走一步悔三步,还要问康熙爷下哪儿,玩了半晌儿好似康熙爷自个儿同自个儿下棋一般,不过笑闹的欢快可比下棋这游戏有意思的多,康熙爷乐得陪着,一直到三更才晓得拉着玉琭歇。
康熙爷并非日日都上朝的,只是有大事儿了才召来群臣议事,多是隔一日两日上一回朝,不过即便不上朝康熙爷也不得闲,更别提睡懒觉了,自康熙爷八岁登基,就没体会过懒觉的滋味儿,日日且有得忙碌。
梳洗宽衣躺在榻上,康熙爷没再同玉琭闹,只是在黑洞洞的夜里去捏玉琭的手,去抚玉琭的脸,末了又抱着人酝酿睡意,不必开口专门说了什么好听话,那股子珍惜便已是满溢了。
玉琭也抛开了后宫里的那些烦心算计,只管好好同康熙爷享受着片刻的宁静。
她平日里守夜惯了的,饶是在康熙爷怀里睡得踏实,夜里依旧醒了一回,怕她冷,康熙爷还叫梁公公多在殿中摆了个炭盆,玉琭睡得正好,康熙爷却是热的,还蹬了被子,脚丫子都在榻沿儿外头挂着。
玉琭失笑,忽地想起来小太子了,先前她照顾太子两日,太子年纪小还不是规矩睡姿的时候,倒是十成十的像了康熙爷。
悄悄起身将炭盆端得远了些,又给康熙爷盖了盖被子,玉琭这才又躺踏实了,再一睁眼便是康熙爷叫梁九功正更衣,见她醒了还上前摸了摸她的脸。
“若是不困了便起身替朕陪着皇玛玛用早膳吧,朕今儿得见了几位大人,也顾不上去慈宁宫问候,许是午膳才得闲。”
玉琭迷蒙着,下意识蹭了蹭康熙爷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