喇姑颔首,这会子便不再说旁的,只管进去伺候康熙爷,问问太医康熙爷的身子可要紧。
太医怎敢大意,轮番儿细细诊了两三刻钟的脉,这才敢断言:“回嬷嬷的话,万岁爷乃是积劳成疾,以至风邪入体引发的风寒,再加之气急攻心,血气上涌,这才一时晕了过去,并非染上了疫病。”
“微臣这便给万岁爷施针开方,想来午时便可醒来,只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嬷嬷还是劝万岁爷多多保重龙体为好,断不可再这么日日熬着了,微臣听梁公公说,昨日万岁爷没怎么合眼,前两日也只是抽空歇了一二时辰,如此可不成。”
苏麻喇姑无不应的,这便请太医为康熙爷施针开方,待康熙爷身子稍安稳了,苏麻喇姑这便开始跟人清算了,康熙爷病倒可是下头人的罪过。
苏麻喇姑叫玉琭湿了凉帕子给康熙爷敷着额头,自个儿则是往旁边儿一坐,不消得开口,梁九功便带着魏珠和一帮子小太监跪下了。
“都是奴才的不是,没能伺候好万岁爷,还请嬷嬷责罚。”
嚯!梁九功那可怜巴巴的劲儿简直同平时的梁大总管神气的模样大相径庭,若非玉琭在场亲眼所见,简直不敢相信。
曾听闻这宫里凡是有脸的奴才全是苏麻喇姑一手提拔起来的,眼下瞧着果真不假。
“责罚?我责罚你康熙爷就能好了不成?”
“梁九功,你素来是个妥帖的,怎得惯是在康熙爷任性时犯糊涂?便是国事再要紧岂还能有康熙爷的身子要紧,太皇太后娘娘常叫你劝,谁道康熙爷整夜整夜不歇,你便是这样劝的。”
梁九功苦着脸,心头也是委屈极了,他是劝来着,可也得万岁爷听劝不是,以前就罢了,唯独这阵子万岁爷疲于国事,那折子雪花似的来,他光是给万岁爷洗笔研墨便累得不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