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茶一般,以表面上的微苦将人拒之门外,其实芯子里虽是甘甜叫人回味无穷了。
康熙爷有些跑神儿,摆摆手只叫魏珠随意伺候茶水便是,稍歇一阵子便开始处置折子,偶尔呷一两口新茶,倒是略显食之无味了,不免又想了那小骗子几分。
然此时那小骗子作甚呢?
一打听,竟还在承乾宫中逗留。
“万岁爷可叫奴才将玉琭姑娘唤来?”
前去打听消息的小圆子归来,见万岁爷头回这样关注一个丫头,不免多想,为了邀功,只恨不得叫人现下便将那玉琭给绑来送去万岁爷的龙榻上。
康熙爷微微皱眉,直一个眼刀子过去,这奴才的心思也忒龌龊了些,他哪儿想了那档子事儿,不过是好奇罢了。
“朕唤她来做什么?替了你的活计吗?”
小圆子哪儿敢应康熙爷这话,连连赔着不是,也知道今儿他这马屁没拍对,拍马腿上了,说得忒直接了,叫万岁爷抹不开面儿怎能行?
康熙爷也懒得听人说些车轱辘话,直接打发梁九功带人出去,可得点提着些莫乱说,传出去这不坏人名声嘛!
一个眼神儿的事儿,梁九功立即会意,面上隐着些笑,紧忙带着小圆子出去了。
小圆子战战兢兢,背弯成虾子似的跟在梁九功身后,待出来走了老远了,这才稍大着些胆子塞给了梁九功些个银子,巴巴的问了人一句。
“梁公公,您看万岁爷这是几个意思啊,奴才愚钝,给万岁爷打听了四五年的消息了,竟还不能揣摩几分,日日胆战心惊的,每每说错话那脖颈子都发凉呢,得亏万岁爷大度,容得下奴才。”
梁九功笑笑,也不拘着银两多少,只管收下叫人心安:“你怕什么,你的功劳万岁爷记着呢,你好好做事便是,不必惶恐。”
“至于揣摩,我倒也说不上几分,只是你想啊,万岁爷每每狩猎,是喜欢自个儿亲自骑马逐猎呢,还是喜欢身边儿的侍卫将那猎物打死了送到跟前儿呢?”
这自是不必多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