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民营的男女营地之间,只隔着一道木栅栏。
隔离只是为了避免疫病、避免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漂泊异乡,骤然骨肉分离。让移民们能看得见彼此、看得见家人。这有助于维持群体情绪的稳定。
亲眼瞅见过那些,顶着风雪探出木屋外,被北风冻得瑟瑟发抖,仍坚持把视线投向营地另一侧的人皮骷髅头。
史蒂夫这作业,算是抄明白了。
“土豆病会让植株的叶子迅速枯萎。”
“这种疫病,基本上会在发生在土豆收获前的6-7周的时间上。一旦有植株感染枯叶病,整片农田的土豆全部都会得病。短短几天时间,地面上的叶子都会黄掉。”
“田地里挖出来的土豆,有些仅有拇指大小。”
“整个爱尔兰都是这样的状况。人们把枯萎的土豆藤、霉变的土豆都收集起来吃掉。即使是这样,在土豆病发生的第一年,爱尔兰仍有超过30万人饿死。”
“有一些人离开了家乡,但更多的人无处可去。到了第二年,土豆病仍在持续。减产使得土豆的价格上涨到每磅2个先令,无数人向女王请求救济。但贝尔法斯特的总督,只会执行唐宁街的政令。漠视着越来越多的人饿死。”
如基里安这样,堪称圣徒的人,在讲述这段往事时的悲怆中,也难免带着些憎恨的情感。
“那为什么不进口粮食呢?”
“我记得,几年前圣路易斯的粮食价格并不贵。”
“即使用船运过大西洋,也会比1磅2先令的土豆便宜很多吧?”史蒂夫想起了镇长说过45年粮价波动的事。
卧槽!
史蒂夫你前世但凡多读点正经书!
你也不至于问出‘土豆既疫,何不食小麦玉米’这种智障问题来啊。
Engels在《英国谷物法史》中早有论述:1837年实行调节制后,进口粮价+关税的价格,实际仍维持在1夸脱80先令的价位上。(按平价购买力计算,相当于现在,1斤20英镑的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