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县令赴任没多久,按说是不太方便长时间离开的,但新稻种关系重大,皇帝觉得必须见他一面。
潇潇是不担心什么的,稻种怎么回事,她最门清,而沈县令在写折子时也特意说明并不清楚下一茬水稻会不会还有高产特性,并未给自己挖坑。
京城来使也知道这二人是去领赏的,所以对他们还算客气。
当然,这份客气在对着沈县令和对着潇潇的时候,还是有些不同的。
沈县令是大儒陆沉的徒弟,又是目前大夏史上最年轻的状元郎,前途无量,谁也不会想不开去得罪他,而宁潇潇只是农家女,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
不过越是和他们同行,使臣们就越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按说没见识的农户得知要上京,应该惶然不安,激动不已,可这位宁姑娘该吃吃该喝喝,偶尔还拔个草挖个苗,玩一玩再扔掉,沿途就像是在游山玩水,一点儿也看不出紧张,有时候甚至比沈县令还淡定。
更让他们纳闷的是,沈县令出身好,夫人家也富有,他花钱大手大脚就算了,怎么这位宁姑娘比起沈大人,似乎不遑多让?
但凡路上瞧见什么有趣的东西都要买,像是压根没考虑过价钱。
她若是光买些女娃的玩意儿就算了,这一路走来,她买的最多的东西居然是书。
使臣不解,问过县令才知道这小姑娘家有个正在读书的哥哥,而且居然也是陆大儒的弟子,顿时对她也多了几分重视。
潇潇对此全然不察,走出夕江县的她宛如发现新大陆,那些吃的喝的没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屯,她就尽可能多吃,吃完去猜测做法,猜不出来的,就算再好吃也绝不让空间使用食材鉴定。
她这个人是很有职业道德的,别人的方子都是人家努力研究出来的,她要是开挂,和剽窃有什么区别?
即便是她用舌头尝出来配方的那些,她也绝不会拿来商用或者告知旁人,最多嘴馋的时候自己做来解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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