杠上,只怕做无谓的牺牲,怕他们之后,再无人敢为朝堂清静对抗外戚,怕白白浪费了这么些人的努力。
发现此路不通,他们并未气馁,而是将重点从告御状转移到救人。
沈县令的挖河道固然是有利民的原因在,但更重要的是将水患的危险降到最低,在让百姓开挖河道的同时,沈县令也另外安排人修建了更多引水渠,只是这些举措只能在夕江县范围内实施,旁的地方却无从下手。
他也想尽办法劝说,奈何收效甚微,加上敌我不明,最危险的上游地带反而成了最没有防范举措的地方。
然而堤坝一旦失守,最先遭殃的就是上游。
沈县令虽然不是罗州一带的官,但别处百姓的命,他同样在意。
他们原本都做好了不顾后果将堤坝之事掀出来的准备,哪怕民变,也比让无数百姓无辜丧命来得好,大不了回头朝廷怪罪,他们便撒一腔热血不负天地。
便是此时,韩清出现了。
上天给了他们一个猝不及防的惊喜,只要能将韩清送到御前,他手上的证据足以让严律再无翻身余地,所以容衍决定,亲自出手。
他虽不受宠,到底也是个皇子,且为贵妃所出,只要他能顺利回到京城,进入皇城,韩清就一定可以见到皇帝。
沈县令他们并未将所有希望寄托于朝廷,因为即便皇帝事后发落严律,堤坝的问题仍不是三两天能解决的,水患隐忧仍在,他们依然需防患于未然。
若宁潇潇所言不虚,那这个问题也就迎刃而解。
来到福缘村,穿着便服的沈县令一行人直奔宁家的地。
宁家这水稻的长势果真是村里最出挑的,但先前沈县令只觉得宁丰年是个熟练的庄稼把式,指不定收成能比旁人高出一些,可他没想过这“一些”具体竟然能到多少。
今儿个他专门带了衙门里擅长农耕业务的专人计算,得出的结果让大家久久回不来神。
“启禀大人!根据小人粗略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