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退回来的了,宁二婶的卖身契也在他们手上攒着,就等找到人立马带走。
宁老太听着这些人凶神恶煞赌咒发誓“再不给你们相见的机会”,面上苦哈哈,心里却满是得意,可不是再也不会见到了。
等人走之后,她朝地上狠狠吐了几口浓痰,再看被烧毁的地方,心疼的要滴血。
早知道刘翠花不在里头,她就让人快点动手灭火了。
这下好了,连鸡舍都烧了,那头最雄壮威武的大公鸡也成了焦炭。
她狠狠踹了一脚:“蠢东西,就不知道跑吗?”烧成这德行,想吃都不行。
可那刘翠花到底死哪儿去了?莫不是掉粪坑里了?
那她这几天先别去捞,多泡泡,泡烂了,更让人看不出怎么死的。
她是一点儿没怀疑自己失手,毕竟二儿媳妇儿那么馋,看见鸡汤这等好东西,怎么可能忍住不喝?她给儿媳下的药量可比给儿子的多多了。
绝对死透。
宁二婶不知道自己是睡了过去,还是昏了过去,她的身子不大好,总有脏东西不停往外流,醒来后正打算找个地方去洗洗,就听外头有人说。
“老宁家那老太婆可真够狠的,说是答应讨债人,要是找到二儿媳,就要卖去那最脏最乱的窑子里,让她天天接客,接到死,替她儿子还债!”
“要是怀了,生儿子溺死,生女儿,在窑子里养大了,继续接客……”
都是些不堪入耳的话,直听得宁二婶脑门青筋直蹦。
她也不晓得自己哪儿来的力气,就憋着一股子气,冲出破屋,跑出福缘村,还“幸运”地遇到一辆牛车,就这么搭着她去了县城,敲响了县衙的鼓。
沈县令才刚刚上班就来了活,一看这人还有点熟悉。
杀威棒的“威武”声中,宁二婶狠狠跪了下去:“民妇要伸冤!民妇要状告我婆婆,她要杀我!”
这话沈县令听得多了去了,自古婆媳难处,三天两头就有碰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