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们长叹一口气:“不是我们不想救你,是你婆婆,她,她不让啊!”
宁二婶的眼泪一个劲往下流,感受着越来越重的眼皮,她狠狠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头,竟不知从哪儿又生出力气,往下身使劲儿的同时惨叫起来。
妇人们吓白了脸:“怎么这么多血!”
要债人听见动静,想想自己也就是求财,便派了几名打手跟宁老头宁老太一同往宁家走去。
刚瞧见宁家大院那气派模样,打手们眼睛都亮了——这么大的院子,或许真能拿出三百两呢?
宁老太脸上的得色却随着越接近,变得荡然无存。
宁老头路上都在忐忑,他平时不爱管事儿,家里一切都交给老太婆操持,跟大儿子也没什么交流,这忽然之间让他来同儿子开口要银子,他都不晓得该怎么起头。
所以当他看见紧闭的院门上一串大铜锁,他竟诡异地感到片刻轻松,轻松之后又满是惊慌,老大不在,那他们还能找谁去?
宁老太也是作威作福惯了,一抬脚居然就要去砸锁头,刚砸两下,院子里传来核桃凶悍地叫声,从隔壁院子里更是走出提着剑的云尔:“吵吵什么!隔壁宁姑娘一家去县城了,都不在家。”
“哟,婶子这是从偷变成抢了?”
从他身后走出文质彬彬却眉眼冷淡的容衍:“入室偷盗,杖责三十大板,牢狱三年起步。”
这是威胁!
但宁老太还不敢不当回事!
“得意什么!”她小声嘀咕,“不过上了个破书院,我儿子还是童生呢!”
然而一转头对上两名打手的不善目光,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我,我回去,回去给你们凑,凑银子……”
打手们更无语了:“搞半天你有银子啊,那还让我们哥俩白跑这一躺,耍我们呢?”
宁老太紧捏着拳头:“家里银子不够。”
她在心里做了个没人知道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