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生和宁安回很快明白妹妹的顾虑,两人在路上商量好,就说学院课业重,铺子生意忙,要接爹娘去帮两天。
老宅这会儿一团乱,宁小姑抱着房门嚎啕大哭,嚷嚷着自个儿今后是要做小姐的命,宁二婶人都傻了,她不敢置信地使劲拍门。
“当家的,当家的你出来!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你怎么可能把我卖了?我肚子里还怀着你们老宁家的种呢!”
宁二叔将房门锁死,干出这档子事儿的时候他上了头无所畏惧,这会儿却没脸面对老宅任何人,也没胆面对。
宁二婶将嗓子都喊哑了也没得到回应,终于相信人牙子说的是事实,她忍不住大哭起来:“宁丰才你不是人!你是个畜生啊!我刘翠花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才会被你这样作践,啊——”
最后一声,悲愤里却带了些掩不住的痛苦:“我,我的肚子……”
她的肚子正一阵阵抽痛,然而自她怀孕以来,借口肚子不舒服在村子里闹的事儿实在太多,一时间竟没人相信,直到她身下开始淌出水和……
“血,是血!宁二你快出来,你媳妇儿见红了!”
人牙子要的是人,不是人命,这会儿也不好阻拦,只得由着几个村妇七手八脚将人抬进屋,稳婆是来不及找了,各人只能按照自己的经验去烧水煮剪刀,准备给她接生。
宁老太想趁乱跑走,奈何大门被人守得严严实实,拿不出银子交不出人,谁也别想走。
老太婆插着腰气势汹汹:“你们还有没有王法!就不怕县太爷打你们板子?”
来人不屑地切了声:“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家二儿子是签了字据的,即便找上县太爷,咱们也占理儿。”
宁老太不服气:“我都说了,那房契地契都是他自个儿偷得!”
来人呵呵笑:“都是一家人,说什么偷不偷的。”
宁老太心头一动,有些话卡在喉咙又咽了回去:“我不跑,我就是去筹银子,我还有个大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