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回八卦起来那是一点儿都不困:“据说那会儿村里的姑娘都嫌弃赵叔没爹没娘没田地,日子过得不踏实,脸上还有道吓人的疤,谁都不乐意和他说亲,赵虎叔为了能讨媳妇儿,就可着劲地打猎卖猎物存银子,自己什么都舍不得买,舍不得吃,就希望今后有姑娘能看在银子的份上给他生个儿子。”
嘿嘿笑了几声,他道:“赵婶是他打猎的时候从山里救出来的,说是被后娘发卖逃出来的,当时一身的伤,可吓人了。”
容衍问:“后来呢?”
宁安回道:“后来那人牙子找上门来要把赵婶带走,是赵虎叔替她给了赎身银子,哎我跟你说,当时那场面可在咱们福缘村流传好久呢。”
“据说赵虎叔刚拿到卖身契就立刻还给赵婶,然后当时还年轻的赵婶就拿着卖身契问赵虎叔:‘你是不是把你娶媳妇儿的银子都给花光了?’赵虎叔傻兮兮说是,赵婶就笑呵呵把契书又塞给赵虎叔,还说:‘那我赔给你一个媳妇儿。’后来俩人就当着人牙子和村长的面,把那卖身契给撕了,隔天就成了亲。”
说罢他又感慨:“就是可惜这么些年他家也没能添丁,白白让诸如我们后奶那样的三姑六婆碎嘴胡咧咧。”
容衍还没接话,从马车里就探出个小脑袋:“要不,咱们找公孙大夫给赵虎叔和婶子看看?”那人是神医,说不准就恰好能看看不孕不育的毛病呢。
刚到书院门口,打着哈欠的沈天赐就凑了过来,他动作熟练地从马车里摸出自己的点心盒子,再把昨天的空盒放回去,然后高高兴兴邀请潇潇他们晚上到沈府吃饭。
潇潇惦记着住在沈府的公孙神医,容衍有正事要做,宁家兄弟二人则是不好意思拒绝,这事儿一拍即合,大家都很高兴。
这一高兴,上课时的笑脸就掩饰不住,沈天赐这走后门进去的能有多用功,老师们早就恨铁不成钢,顿时每门课都点他发言,直叫这快乐的小胖子萎靡成郁闷的白馒头。
宁安生和容衍照例是要上陈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