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严知州,必然站在对立面。”
旁人或许猜忌沈县令“假公济私”是为青云直上,但容衍一行却很清楚,沈从筠的变化是在收到堤坝失修的消息之后,他这么做,更大一部分缘由,是为了救百姓。
沈县令自己出钱让百姓挖河道之事传出去后,许多官员背地里将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这该死的沈从筠,为了自己的政绩,真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他这般作为,可让我们如何是好?”
学他出钱吧,不乐意,不学吧,对比之下岂不是显得他们这些官员不够尽心?于是他们商量商量,将弹劾沈县令的折子递了上去。
这时处于风口浪尖的沈县令正提着两包点心走进博文书院。
书院虽然是新建的,但环境清幽,院落里还种了不少清雅花木,课室厅堂更是整齐明亮,加上墙上挂着的那些画卷诗词,瞧着就觉得四周充满学术氛围。
沈县令一颗心忐忑不已,脚下步子不怎么流畅地随小厮挪进了院长的院落。
刚进门就瞧见个穿儒衫的笔直背影,沈县令深吸一口气做好心理准备,上前深鞠一躬:“老师。”
“哼,”背对他的陆院长转身,横鼻子竖眉毛:“不敢当。”就又转了回去,若是潇潇在此,定能认出这就是前些日子在书院外头偶遇的老者。
沈县令尴尬地看了眼方才小厮站立之处,发现后者早就拾取地离开,这才又放开了一些:“老师,学生知错了。”
“当初是学生年轻气盛,误以为可以一腔孤勇任平生,两袖素衣裹清风。”
陆院长和他翻旧账:“你还说我结党营私,蝇营狗苟!”
沈县令老脸一红:“都是学生的错,是学生愧对老师一番苦心,自以为是,固执己见,冥顽不灵。”
陆院长:……这弟子将他想骂的话都说完了,他一时间也不晓得该说什么,于是冷哼着道:“你以为你最近干的事儿就对得起的我那么多年教导了?”
沈县令犹豫着问:“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