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指掌吧?”
“除非……”
皇帝瞥他一眼:“除非什么?”
左御使神神秘秘地四下张望:“臣无意中得知,那陆沉原是打算坚定态度,绝不同意凶胡的无理要求,是有人游说,才改变了主意。”
的确,陆沉在谈判前期几乎咬文嚼字将凶胡使臣骂得畜生不如,若非他松口,凶胡人提的要求那就是个屁。
皇帝问:“谁?”
左御使欲言又止:“臣不敢说。”
皇帝冷漠地看着他:“少来这套,不敢说,那你今儿是来做甚的?这种时候跟朕玩故弄玄虚,信不信朕打你板子?”
左御使怪没面子的,不过也晓得见好就收,不再装腔作势,他从衣襟取出一物。
“是三殿下。”
“另外,臣还无意中得到了这封信。”
皇帝让德公公接过:“左御使这‘无意中’办的事儿可不少啊。”
左御使背后有点发毛:“其实是有人看不惯三殿下行径,主动告发。”
偌大的军营,找个对三殿下不满的兵,那还不是小菜一碟,至于书信……
皇帝一目三行:“是赤尔南与容衍的信?”
信中说让容衍帮他们,否则帮他夺嫡一事,就此作罢。
这事儿可狠狠犯了皇帝的忌讳。
皇子们可以争,可以互相之间不服气,但,绝不能勾结外族!尤其是和大夏有血海深仇的凶胡!
左御使气冲冲道:“勾结外敌,觊觎皇位,三皇子这是要反啊!”
大约是嫌这话的分量不够,左御使又道:“听说三皇子在攻打凶胡时曾多次得到粮草支援,说什么那人只是想为大夏出一份力,并不愿留下姓名。”
“笑话,天底下哪有这么多好心人?那可是能供应整个边关军营的粮草,这是普普通通的百姓能随手拿出来的吗?”
“可见得三皇子是早有准备啊!谁能想到呢,这些年看似安分守己的三殿下,才是最最心机深沉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