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奶”都懒得再喊,但宁小姑已经无暇顾及此:“什么意思?”
宁安生语气平静:“我们不过普通农户,沾潇潇的光得了些赏赐而已,你不会真以为我们有那面子,能一下同时改变三个人的刑责吧?”
意思是只能救一个人?
宁丰年很是诧异:要救?
宁安生在他耳边小声说:“爹信我,稍安勿躁。”
宁小姑仔细想了想,爹和哥哥罪不至死,娘若今日不能脱罪,可就死定了!
于是她道:“救娘!”
谁是另有两个声音与她同时开口:“救我!”
雷掌柜和雷少明继续端坐看戏,他们并不在意今日是谁受益,只要宁家敢开这口,他们就能立刻编排出他们仗着圣恩为非作歹的罪名,到时候别说萧苒护不住他们,怕是还要受到牵连呢!
哎哟他们可太期待了。
宁小姑和哥哥爹爹视线相交,试图讲道理说服他们:“爹,三哥,你们不过是去矿山,娘却是杀头,当然应该先救娘了!”
“不过是去矿山?”在大牢里生不如死许多日子的宁老头眼眶都红了,只觉得这些年对女儿的偏爱全都白费,“你可知道我这些天有多难熬?我没晚都不敢合上眼,生怕两眼一闭,就再也睁不开,如今你同我说,不过是去矿山?”
“你知道矿山是什么地方吗?那里暗无天日,整天就在地洞里挖矿,吃不饱,休息不好,万一遇上天公不作美,矿洞塌了……”
他才不要去!他本该是颐养天年的年纪,变成这样已经够窝囊,要是再客死他乡成了孤魂野鬼,岂不是连死都不得安稳?
“你三哥年轻力壮,撑一撑还没关系,我如何使得?”
宁老三一听不乐意了:“爹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怎么就身强力壮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小到大都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从未干过重活,您好歹还下地干活锻炼身体呢,我可是整天待在屋里读书给你争功名光宗耀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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