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只觉得烦人的糟心事儿都飘远了些,他得意地扶了扶草帽:“那当然。”
这语气,好像这真是您亲手种出来的似的,这么大一块地,还不都是我和宫人们伺候的?
沈从筠将腹诽咽下,老老实实脱掉官服,往脖子上搭了条汗巾:“陛下,看这穗儿,是时候放水了,钦天监那里算过,接下来十天之内都不会下雨,放了水,再等个三五天,您就可以看到咱们成功的果实啦。”
皇帝欣慰又自豪地看向那些稻穗,他已经找人来算过,这片地的收成,比沈从筠报上来的,只多不少,可见新稻种一事,却非子虚乌有。
看着沈从筠吭哧吭哧挖开水渠,皇帝从德公公手上接过茶盏:“咱们这没雨,不知道边关如何。”
沈从筠耳朵挺好,手上不停,嘴巴上也不耽误回答:“那边就难了,半年不见一滴雨也是有可能的,但是到了12月,那风雪交加冰天雪地,也不知到底哪个更让人难熬。”
皇帝继续问:“沈卿觉得,边关那般贫瘠艰苦,既种不出粮食,也养不了牲畜,岂不是无用之地?”
沈从筠动作顿了一下:“可那里住着大夏的百姓,百姓所在,便不会是无用之地。”
皇帝的指尖点了点桌面:“沈卿说的不错,走吧,剩下的交给宫人,沈卿应该饿了。”总算,还有个明白人。
看着仿佛十年如一日的菜品,沈从筠愉快地打开了泡菜罐——幸好他早有准备!然后一抬头,他对上了皇帝好奇的目光:“这是什么?”
沈从筠将泡菜罐往身后藏了藏:“是药材,臣嘴里有泡,这是用来点盐的。”
皇帝放下筷子,朝他伸手:“巧了,朕也是。”
沈从筠想反抗,但是他不敢,哭唧唧看着皇帝给他留了一筷子就把整个泡菜坛拿走,他痛恨早上那个不清醒的自己。
带什么泡菜!现在好了!没了!都没了!这可是最后一罐呀!
皇帝浅尝一口,觉得味道不错:“哪儿买的?”
沈从筠苦着脸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