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们看着被俘获的凶胡士兵,觉得三殿下这位故人真是个人才。
严格来说,人为制造的流沙地和真正的流沙还是有区别的,但凶胡人慌不择路,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也挣脱不开,战事之中,谁先抢占先机,谁就赢了三分。
仗着这便宜,夜袭者半数被俘,剩下一小半,死的死,逃的逃。
容衍还是那句话,穷寇莫追,今后有的是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不急于一时。
安排人将俘虏收押之后,他让将士们继续轮班休息,自己则回到住处,拿出一个上了锁的木盒。
盒子里装得都是信,他翻出一封细细地读——
“……基本上,简单版的流沙就这样做好啦,虽然威力不如天然形成的那些,但一时半会吓唬吓唬人还是够用的,缚住了双腿,那还不是任人宰割?还有这个,是我在看番邦西域美食记的时候瞧见的,为了采摘香料,人们会穿上这样特制的鞋行走于沙地,这样即便不幸遇到真正的流沙,也不至于第一时间陷下去,只要有足够的自救时间,流沙兴许也不是那么可怕,随身带个绳索,不但能在这种时候发挥作用,还可以在受伤时自行急救,这个是听公孙大夫说的,用文字解释不清楚,我给你画了张图……”
容衍仿佛能听见那清脆女声在耳边絮叨的声音,边关信件交流不易,尤其和凶胡打起来之后,一个月能收到一次潇潇的信就很难得了。
“旁人在信里说的都是风花雪月,这丫头倒好……”
一旁收拾的云尔偷偷看主子神色,随后就给看酸了牙。
不是风花雪月,您笑得这般柔情蜜意作甚?
刚铺好床,又听容衍小声嘀咕:“回去后,差不多就该及笄了吧?及笄之后就能定亲了……”
云尔:……主子,属下耳朵挺好的,您要不要考虑在心里默念?
不过默默吐槽之后,他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有个人关心主子,惦记主子,真好。
“听说这次要送来边关的粮食,是从夕江县附近收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