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快速搭在腰间的度仪上。
屋子内静悄悄的。
胡运盛的嘴唇微微颤抖,止不住地冒冷汗。
又过了片刻。
预想中面具人破门而入的一幕并没有出现。
‘没有跟过来吗?’
‘是、是了,我跑的很快,并且很小心地遮掩了血迹,应该找不过来了。’
胡运盛虽然知道不太可能,但是心里还是忍不住生起侥幸心理。
‘我的伤势很重,但是还有得救!’
‘地下街有相熟的黑市医生,我可以找他帮忙,没事的,我可以活下来。’
‘活下来,然后离开南明岛。’
胡运盛不断地给自己打气,又想起惨死的三个兄弟,心中不免泛起悲愤与苦涩。
如果当初不去招惹那个疯子就好了。
不,如果最初就不给西洲人做事的话,也许他们猛虎帮还可以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帮派,横行一区。
眼前的景象有些模糊。
胡运盛的脑袋因为失血过多,开始眩晕起来。
他用力拍了拍脑门,摇摇头,把胡思乱想甩开。
又去了内堂,取出几包金银首饰和几叠纸钞,放进背包里挎着,便去了一间不起眼的厢房,掀开床板,露出一个黑乎乎的洞口。
这是一条地道,是这几年间猛虎帮暗中花费了大量精力挖掘的,联通着猛虎帮总部大堂和地下街。
为了在危机关头逃命用。
胡运盛点上一支蜡烛,端着烛台,下了黑乎乎的地道,先把床板恢复原状,然后挎着背包,扶着墙壁蹒跚前行。
平时觉得不长的地道此刻仿佛延伸得极长极长,地下密闭,寂静无声,黑洞洞的前方,仿若地狱的入口。
胡运盛头晕眼花,咬着牙咳着血,剩下的右眼死死地盯着蜡烛那微小的光点,硬拖着重伤的身体前行。
‘没关系,我能活下来。’
‘李唯一那个疯子都没能杀死我,我怎么可能累死在这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