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
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了起来。
天色更是阴沉的吓人。
刘大全蹲在过道,干巴巴的抽着烟,一脸的忧愁。
灶屋里的炊烟寥寥。
那是刘大全的媳妇马秀兰正在做饭。
在农村,家里死了人,一般都会有人来帮忙。
但刘大全家里不一样。
他爹刘正民死的很蹊跷,这事村里已经传开了,因此就连邻里乡亲,都不愿意往他家来。
顶多送葬的那天过来帮忙抬下棺材。
不过,刘大全也觉得没什么,毕竟像自己那个远房侄子杜渊的人确实不多。
雪中送炭实为不易。
而在堂屋里。
杜渊坐在马扎上,面无表情的盯着灵堂里的尸体。
这灵堂实在是太简陋了。
还没他家里的显得正式。
连个遗照都没有。
杜渊有心把蒙在刘正民尸体上的白布掀开,看一看这个“同僚”的真容,可却一直没找到机会。
“一个月前就已经加入七人众了。”
“那按照纸人的说法,他起码完成了四次任务。”
杜渊在心里默默思考。
四次任务……
这并不是什么轻松的事。
放在他身上都觉得吃力,更何况是一个行将朽木的老人了。
想到这。
杜渊便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两张泛着油光的黄纸。
这是七人众独有的人皮纸。
一旦燃烧,便会出现一扇纸糊的大门,推门而入,便能进入一个诡异的世界。
但是。
杜渊手里的这两张人皮纸却并不一样。
其中一张人皮纸上沁着血丝的纹路,就好像是人的血管。
这张人皮纸,就是死去的刘正民的遗物了。
至于别的东西,刘大全这个当儿子的,也不知道放在了什么地方。
此刻,杜渊盯着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