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如青从不知白礼想这么多,她从来不认为,她和白礼之间,会落得像狐女和沛从南一样的下场。
她知白礼如她自己,知白礼断然不会如沛从南一般,伤害她,也知自己不会如狐族女一般,心甘情愿地被人囚禁。
凡人朝生暮死,凤如青自己也是个不为天地所容的邪祟,或许还敌不过朝生暮死的凡人寿数,她一直觉得,她或许会走在白礼的前面,若是侥幸不会,她便陪着白礼终老。
凤如青从未说出口,但她感知到了白礼的不安,还有他笑着却在持续泛滥的难过情绪,无奈地叹口气。
“白礼,”凤如青难得正经地叫他名字,“若你担心你我如狐女与沛从南一般,便大可不必,我不是狐女,你也不是沛从南。”
凤如青说,“若你敢如沛从南一般对我,我会杀你,但若你始终如一,而我不被天道诛杀,我会一直在你身侧。”
凤如青对上白礼执拗的双眼,说道,“我并不能为你孕育子嗣,我不是人、不是妖、不是魔,亦没有魂魄。”
她说,“若你将来做了人王,需要子嗣,要娶其他的女人,跟我说便……唔。”
白礼捂住了凤如青的嘴,摇头道,“不,不会,不要说。”
两个人对视了片刻之后,凤如青点了点头,白礼这才松开她,但因为这简单粗暴的安慰,心中不再伤春悲秋,度过了很愉快的夜晚。
白礼其实在某种事情上,和凤如青一模一样,非常的容易满足,一生便够了,足够了。
年轻他们可以**侣,等到他老得不像样子,遭了嫌弃,也没有关系,只要她不离开自己,他便可以将凤如青当做孩子。
凤如青会和他纠葛,就像宿命一般地喜爱过去的自己,没有人会不喜爱自己,哪怕是愚蠢的,总是犯错的,软弱又无能的自己。
两个人之间又变得亲昵惬意,凤如青一直到四更才将白礼送出门。
白礼依依不舍,拉着凤如青的手交代她不必涉险,不用着急做什么,凤如青嫌他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