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站在林中不知何处,靠着棵树不知所措。
而凤如青被吓跑之后,穆良也被她一巴掌给拍醒了,他跌坐在雪中,想到刚才自己对小师妹做了什么,简直比凤如青还要惊愕,坐在雪中许久未起,直至双手双脚麻木,他才抬起青白的指尖,碰了下自己的唇。
但只一下,便迅速弹开,穆良知道自己失控了,但他属实被这种失控给吓到,比凤如青尤甚,行尸走肉一般的起身,茫然在雪夜中四顾,看不到小师妹的身影,也找不到他自己的该走的方向。
穆良都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自己居住的屋子。
而凤如青当晚彻夜未归,他们本是住在一处屋舍,在这幻境中的十几年未曾离开过,凤如青一夜未归,穆良一夜未睡,然而他也没有敢出去找人,就这般在屋舍当中枯坐到天明。
凤如青第二天早上回来了,手里拎着一只已经没了声息的兔子,是她给自己彻夜未还,找的蹩脚理由。
然而她提着兔子站在屋舍前面,尴尬得连屋门都没有勇气推开,她想了一晚上也想不通大师兄因何会朝着昨夜那个方向发疯,按照这幻境中构建的一切来看,这鬼修大能,也不太可能是个淫修。
那既然如此,大师兄他……
凤如青已经不敢往下想了,她一夜合眼,脚步像是木楔钉在门口,不知如何去面对穆良。
她对穆良从来只有依恋并无爱慕,她视大师兄为长辈,她她她……
凤如青攥紧手中兔子,牙咬得面部都要变形,也没有勇气抬手敲开这扇门,而她不知,一门之隔,穆良此刻就站在门的另一面。
他们彼此心慌意乱,无颜对面。
凤如青也不知自己站了多久,实在是忍不住,准备转身先溜的时候,面前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穆良衣冠肃整地站在门口,看到凤如青难掩惊慌的神色,强忍着没有羞愧地错开视线,尽力表现得正常,将昨夜那尴尬境地揭过,温柔一笑,说道,“小师妹在哪处寻来如此肥硕的兔子,今日这是要加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