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但偏偏他们对她无可奈何,她身为上神,又不上朝会,与天帝情谊匪浅,险些成为天后,还有当年杀金阳神的事情历历在目,实在惹不起。
于是告状的老家伙都哑了火,弓尤说,“天罗上神对泽生神君敬重非常,泽生神君亦是人间众家仙门之首,如今人间纷乱,他心系苍生在人间耽搁这些时日,实属寻常。”
众老神最擅长的就是随波逐流趋炎附势,很快有人附和,弓尤轻嗤一声挥手示意散去朝会,待众位神君走后,他伸手撑着头按揉自己的头部,头疼,身上的这一身天帝服制,从前看着多么的华丽威严,如今便多么的繁重难忍。
他以为当上了天帝,就能很快肃清这些神族,能够如当年在冥海之底许愿的那般,为人间和天界寻一个公道。
可他在天界这么久,最初惊心的夺位之后,那些罪孽深重却不知收敛的神族被他处理过后,真的登上了这天帝之位,弓尤却觉得自己成了一头凡间拉磨的驴。
每一天面对的都是天界神族之间的那些破烂事,根深蒂固的神族氏族,根本不是天威能够撼动的,盘根错节,动不动就搬出天条,动不动就联合上奏。
熔岩天裂神族派兵增援的这一件事,便整整讨论了快两个月,最终派去的肯去的还是人鱼族。这些生活在天界,天生便受天池泽惠的神族,骨子里从不会觉得人间的事情,和他们息息相关。
他们纵使知道天池乃是人间生机而成,却不肯为那个人间付出什么,在他们眼中,人族便如脚下蝼蚁,天裂波及到的是蝼蚁,他们被压着头去看,也生不出任何的怜悯之心。
弓尤坐在空无一人金雕玉砌的大殿之中,身着太帝金銮袍,头戴的是九天龙云冠,却满心都是无力。
他越来越觉得无力,做天帝的时间越久,他越有这样的感觉,他发现自己一个人,根本改变不了太多。
而他因为这样的无力开始恐慌,恐慌的是他如今也开始学着和这些神族打太极,不在大殿当中撕破脸,他会了平衡各方,却开始渐渐遗失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