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如青答应了凌吉之后会一直饮用鹿血酒,但她也不是什么丧心病狂的人,凌吉的要求她不理解,但也因为他能够带自己去天界而不能拒绝。
可她去天界要做的事情,却不是个随便拉上谁就能生扛的事情。
“你既然知道我去天界做什么,还愿意跟我去,来日若真的成了,这其中功劳自然少不了你,”凤如青对凌吉说,“不过你只需助我到天界便可,之后你便下界,不需跟我在天界一起行动,这样即便是天罚,也都冲着我一个人来。”
凤如青说完之后,解开鬼气遮挡的结界,这一方独属两个人的小天地消失。凌吉看着凤如青,听着凤如青教他如何跑,眼中的神情浅淡,其中却飞速流转着同他鹿角当中穿梭的一般模样的银光。
待到凤如青问他是否听懂,凌吉才说,“大人要我逃,然后独自承受可能会降下的天罚,是关心我,还是不想要自己的事情与任何人牵连到一起。”
凤如青眉头微皱,凌吉继续道,“或者说,大人不敢与人牵扯,欠谁的人情。从不去主动负谁,不拉着任何人共沉沦,是当真自己没有关系,还是怕欠了谁的还不清。”
凤如青莫名其妙地看着凌吉,凌吉声音平缓,不紧不慢,“大人如此,我是否可以理解为,大人从未爱过任何人。”
因为不爱,才不愿亏欠,总是求个好聚好散,甚至无愧于心。
可真的喜欢,真的爱,便如这世间的痴男怨女一般模样,撕心裂肺抵死不休。
凤如青被他说得愣住,片刻后出声道,“你脑子里面除了吃草还有其他东西吗?什么爱不爱?”
凤如青扬手散去鬼气,让凌吉看着驻扎地外不远处弥漫的赤色熔岩。
“我现在没有功夫谈什么狗屁爱情,我现在只想把这些东西搞没,”凤如青伸手弹了下凌吉尖锐的鹿角,“三日后咱们行动,去好好准备,此番天界若是上不去,我便好好跟你算算这些日子你的行事,你那些心机宿深玩不过,但在我面前耍,就是小孩子过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