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放不下心。
而我更放不下心的,是这被无辜牵连的小姑娘,待我死后,还有和人能护得住她?
我开始为她筹备一切,一些盛家并不能够给到的。
我忧心儿子登基后,对她不利。
我那几个儿子,我心中自然清楚他们是什么德性,又或者说,我并不清楚。
我知道大儿子对她有意,处于周全的考虑,我将皇位,传给了年纪尚小的小儿子。
再由她从旁听政。
或许这便是最好的安排。
可让我意外的是,我的臣子,知己好友,裴辞,竟然对她有意。
那厮素来板着一张冷脸,做什么事向来不留情,性子又古板得厉害,可绝非我那娇娇柔柔的小姑娘的如意郎君。
可我没想到,这板着一张冷脸的石头,也有融化的时候。
他十指不沾阳春水,却愿意为小姑娘亲手制香。
他不喜一切繁杂事务,不喜美人,更不喜为旁人画像,常常令我可惜那一手好画技。
我总是寻他,想让他为我画上一辆幅,朕这容貌,若是不挂上两幅在寝殿中,岂不是浪费了?
然这厮,却死活不愿。
朕又不好意思以身份压他。
可让朕想不到的是,他却悄悄的画了十多幅美人像,每一张,都是她。
他动情至深,却从不曾外露。
若非我刻意留意,也发现不了这些。
任谁都想不到,面冷心冷,洁身自好的当朝裴相,竟然是为情所困的痴情人。
我确实动容了。
裴辞这厮,其实不论身子,单论相貌,才华,言谈举止,为人,都是与我这小姑娘十分匹配。
若是我还能撑到将来的那一日,便能制造些许时机,让这两人有些相处的机会。
再到合适的机会时,再行撮合之事。
可我等不到那一天了,太医几次告知,我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当真是撑不到那一天了。
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