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好些人听见官家这么一句话,都纷纷看向裴辞。
是啊!那当初在宫中宴席之时,那裴大人喝了好几壶都不曾醉,怎么的今日,一壶下肚,变成这般了?
离生看着,心中担忧,怎么看官家这样子,都是在刻意为难他家大人。
难道大人得罪过官家不成?
裴辞便是这会儿喝得有些多了,脑子有些不清醒了,却还是平日里得那副模样,嘴巴紧紧的抿着,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这些人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许是这视线过于坦荡,神情过于清冷,竟看得这些人莫名的有些心虚。
看今日的裴辞这般好说话,险些便忘了,这厮从前可是个得罪不起的主。
沈从安顿时有些怂了,尤其想到,日子虽定下了,可裴婉却还未过门,虽说整蛊裴辞的机会不多,却也不急于这时,若是给得罪了,将来自己可还怎么娶裴婉?
毕竟这裴府说句实在话,这管事的也就这兄妹俩了。
沈从安这一想明白,当即就装醉,借口离席。
这带头搅事的都临阵脱逃了,这余下的人,更不敢造次,几人一个一个摸着后脑勺,又是说自己醉了,又是说要回府,又是说有要紧事要处理。
便是连原先准备要闹洞房的事也全给忘了。
直到最后,想要闹事的人,只余下盛巩一人时,后知后觉的他,与裴辞对视上了。
那一双眼睛,好似要藏了冰刀子似的往自己身上扎,仿佛只要自己灌上那么一小杯酒,他便会当场“翻脸”。
而显然,这翻脸,定然不是他所认为的那样翻脸。
盛巩心中掂量了一番,终是没将自己手上的这杯酒给敬出去,心想:罢了罢了,今日是瑟瑟大婚,便是对裴辞有诸多不满,却不能搅和了亲妹妹的好事。
这么一想,盛巩也布再执着于闹洞房,他一把揽过裴辞的肩膀,“大爷今日就看着瑟瑟的份上饶过你,回头这该喝,可都得给补回来!”
裴辞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