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仿佛猜到了,又好像没有猜到,实在复杂。
秋衣最后温声道,“楼公子苦读数十年,可莫要自会毁前程。”
语气里却带了几分警告。
这一句话,她却是说的足够让在场四人都听清。
很显然,这最后一句,是秋衣自己加的。
楼尚迟疑间,应下声,“有劳秋衣姑娘回话,楼尚明白了。”
楼夫人心里紧张,太后究竟要人给自己带了什么话,可这秋衣姑娘的神情举止,显然这话是不能够给旁人所听见的。
母子俩离开。
过了好一会,看不见人影了,蒹葭皱着眉头看秋衣,问,“娘娘要你带什么话给那楼公子了?”
那楼尚今日扮得光鲜亮丽,她方才隔得远都闻见了熏香,可从未听说这楼家公子喜欢香道。
若说自己半点这意思都没有,谁信?
秋衣道,“也没什么,就是夸了楼公子几句,要他好好准备明年春闱,莫要因其他事耽搁了。”
她没有说的是,夸楼尚的那句话,是秦老学究的话。
这一番话,足以让楼尚清楚,昔日在裴家私塾朝夕相处之人,确实便是盛宝龄。
所以楼尚才那般反应。
他若是足够聪明,便该知道,远离这一滩污浊的水,一心准备来年春闱,这才是正事。
娘娘并不会因为昔日之怨,对楼公子的仕途多加阻拦。
蒹葭狐疑的盯着秋衣看了几眼,倒也是挑不出错处,这才往殿里头去。
此时,盛宝龄已经抄录了两份字帖,正在端详,一边对照着裴辞的那一份。
蒹葭在旁边看着,不经叹了一声,“娘娘如今的字写的,愈发像裴大人的了。”
若不细看,倒是真看不出来差别。
盛宝龄笑笑,“便是练得再像,却也不是他,他的风骨,又岂是随意练上几年便能学得来的?”
字如其人,裴辞的风骨,是她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