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这事也落不到裴辞头上,加上裴辞本就身子骨不好,如何能远行?
可这会儿,小皇帝却指定裴辞前去。
多少都有人察觉不对了,包括盛宝龄。
盛宝龄皱了皱眉头,只怕,小皇帝这是要对裴辞出手了,说不准,南下的一路,早已暗设人手,便等着夺了裴辞之命,届时,再将裴辞之死,按在那些暴动的灾民头上。
盛宝龄顿时心里更为失望,天灾无情人有情,可在小皇帝这里,却成了谋害良臣的好时机。
实在讽刺。
为什么梦里的自己,会觉得这样子的人,能成一代明君,还因此拖累了裴辞?
盛宝龄想不明白。
她是这么糊涂的人吗?
接了旨,回到裴府,管家便帮着收拾着行囊,嘴里骂骂咧咧,半点平日里稳重的样子都没有。
“大人本就身子骨不好,那南方这回水灾,听闻闹得极凶,各地灾民暴动,官家这时让大人去,这不是存心要大人命?”
“大人,要不同太后娘娘说说情?”
太后娘娘几次往裴府送这些个珍贵的药材和补品,对他家大人这般上心,必然是个惜才之人,想来能够体谅臣子。
管家想得透彻,而事实上,他所想的,也确实是没有错。
若是裴辞求到盛宝龄面前,以如今的盛宝龄如今对裴辞超出君臣关系的关心,必然会插手此事。
可裴辞,却做不出求人之事,更别提,此人是盛宝龄。
裴辞沉声道,“无妨。”
这一趟,他也是非去不可。
因为在上辈子,并没有这一行,他也想知道,这其中会有什么意外,不在他预料之中的事。
而此时,裴婉得知了消息,匆匆拿上盛宝龄先前给自己的令牌,进了宫,求到了盛宝龄面前。
“太后娘娘,兄长他身子近来一日不如一日,那南方多雨水灾,兄长此时正是需要静养,求太后娘娘向官家说